核心提要：

 

1. 南京本地疫情已进入长尾清零阶段，但其病毒外溢引爆的多省疫情仍在持续，重创了正在复苏的旅游业。扬州正在变成第一重灾区，棋牌室传播给疫情防控造成困难。

 

2. 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国航CA910航班已因境外输入病例被熔断了10次，是国际航班之冠。国门一线疫情防控的保洁、海关人员，是病毒能够突破的薄弱环节，应对他们加强院内感染控制的培训与监督，并对他们实行闭环管理。与同单位的非新冠防控部门，实施严格隔离。

 

3.南京的教训表明，国内和国外航班要彻底分开，国外航班必须进行闭环管理。对归国航班进行国外远端提前隔离势在必行，这可以降低登机前感染和机上交叉感染。在与境外输入的对抗中，中国已找到比较行之有效、反应迅速的防控机制，比如关注冷链，14+7双重隔离等，这些风险防范措施要与时俱进。

 

 

南京机场的一次胡闹，引爆了多省疫情，也重创了复苏的国内旅游业。

 

扬州感染者超过南京，郑州感染者也破百。虽然这两座城市的疫情来源不同，但也有相似点。

 

梳理这次大规模涉及多省疫情的主要传播链，总结分析国门疫情防控的漏洞与弱点。

 

 

简单总结国内疫情

 

以截至8月6日的报告为准，简单总结国内疫情。

 

1、南京229例，走向清零

 

最近4天南京的新检出人数已经降到了个位数，并且不断降低，说明经过了17天的隔离、追踪、暴露、“封城”，南京本地已经进入了长尾清零的阶段。

 

本次疫情，932万人口的南京已经完成了三轮全市全民核酸检测，以及重点区域多轮核酸检测。

 

最近一周的南京的新检出感染者，均为机场员工或附近镇街居民；均在集中隔离点检出，集中隔离或居家隔离的起始时间不晚于7月26日。

 

 

7月20日以来，南京本地共检出确诊病例229例。其中机场及周边的江宁区197例、溧水区12例；

 

秦淮区4例、建邺区4例、鼓楼区4例、雨花台区4例、高淳区2例、玄武区1例、栖霞区1例。

 

另有1例机场保洁人员家属在安徽马鞍山和县检出，合计为230例。

 

最近三天分别有6例、7例、5例出院，在院治疗的211例中，轻症63例，普通148例，已无重症、危重病人。

 

 

但南京疫情的问题早已经不在南京本地，而是外溢波及全国多省市。

 

这次南京禄口机场的教训深刻，值得国内所有负责接收归国航班的机场反思：

 

国内和国外的航班要彻底分开，国外航班必须进行闭环管理。

 

不仅是通道要闭环管理，负责接收、保障国际航班的人员也要规范的闭环管理。只有这样，才能确保大家的安全、本地的安全、全国的安全。

 

2、扬州272例，已经超过南京

 

距离南京仅70公里的扬州，因为一位隐瞒来路的64岁老太毛某宁引发疫情。

 

毛某宁户籍为南京秦淮区，从事业单位退休后到远郊江宁区禄口购买的翠屏城奥斯博恩小区居住。

 

这里也就是众多保洁人员所招募、居住的南京机场禄口地区，是南京疫情社区传播的爆点。

 

 

7月21日上午9点，恰好在南京机场疫情刚被发现的时候，这位老太乘坐大巴来到扬州市区念泗新村的大姐毛某亚家居住。

 

由于大姐二姐都在扬州生活，毛某宁对扬州也很熟悉（这次也曾去走访二姐家，但人恰好不在）。

 

 

从7月21~24日，她每天下午都到附近的一家棋牌室（麻将馆）打麻将。

 

毛某宁明知自己来自疫情暴发的禄口地区，个人行程码已经是黄码，但她借用姐姐的手机出行、活动，更不按要求主动报告。

 

关键的是，那个棋牌室规模很大，有150桌，每天都有几百个老头老太在那里打牌。

 

更糟糕的是，她姐姐毛某亚也爱玩。但去的是另一个棋牌室。从21~25日也是每天下午都去打麻将。

 

 

棋牌室空间相对密闭、通风条件差、人群聚集、人流量大，很容易造成病毒传播。

 

就这样，毛某宁从江宁禄口带来的病毒，不知不觉地在几个棋牌室隐秘传播了整整7天。

 

直到7月27日下午，她因病情发作，不得不到医院就诊，才揭开了扬州疫情。

 

这个老太毛某宁不但隐瞒行程，造成极其严重后果；在已经被确诊隔离后，依然蛮横地拒绝向流调人员、公安机关说出行程。

 

 

为阻断病毒传播，扬州也事实上“封城”。

 

扬州主城区全民核酸检测已实施到第4轮，通过对病例流调，扬州排查出密接者和次密接7037人，均已进行隔离管控。

 

截至8月6日，扬州本地累计检出确诊病例272例，其中轻症74例、普通177例、重症17例，危重4例。另有外移1例在宿迁检出。

 

 

扬州的确诊总数已经会超过南京，变成第一重灾区。主要是扬州人口比南京少很多，这个确诊比例和增速让人心痛。

 

棋牌室打麻将、打牌的人员都是中老年人，年龄段集中在65~84岁，发展成高危的比例高，给医疗救治带来不小的挑战。

 

江苏正集全省力量，从周边各市抽调骨干力量，省级专家牵头，统一集中救治老年患者；采取一切手段防止轻症转重，重症转危，尽全力救治。

 

 

5家江苏省管医院的重症医学、呼吸科、感染科等专业医师和护士，已经组成14支共1000余人的医疗队，准备整建制接管扬州病区。

 

肇事传播的毛老太，恶劣程度已经远超沈阳尹老太、广州番禺祝老板，必须予以严惩！

 

3、南京机场旅客，感染12例，传染19例（不含张家界）

 

南京机场旅客，本来应该是7月22~25日，疫情暴露后第一批被隔离、被检出的感染者。

 

但由于个别旅客的隐瞒，以及当地部门的失察，竟然在10天之后的烟台，还连续检出南京机场旅客，以及他们所造成的的感染群。

 

 

一是8月1日，湖南株洲检出了一位超长隐蔽的无症感染者陈某某。

 

这位应是中车系统的一位负责人或工程师（株洲有铁路机车车辆的电力机车研究所、工厂），行程十分忙碌。

 

7月14日曾由南京机场乘吉祥HO1699航班前往四川宜宾出差（因此被感染），然后又飞回长沙、株洲，19日又从长沙飞往无锡工程项目部。

 

20日晚又坐动车去了上海，21日按要求做了核酸检测为阴性，继续奔忙；22日坐动车去武汉，24日从武汉坐高铁回株洲。

 

28日才被要求隔离，8月1日才检出。

 

 

二是7月31日晚上，山东烟台新增1例确诊男性张某某，曾于7月15~19乘坐山航SC4727/8航班，往返经停南京禄口机场去桂林旅游。

 

此人回到烟台后，一直没有强制隔离，也没有居家隔离。只是于21~28日做了3次核酸，结果均为阴性。

 

这就可以自由活动了。结果7月30日傍晚，此人到诊所买药。7月31日上午，向街道办上报发烧，被隔离、转运、检测。

 

这是归来整整10天后才被检出，之前应该是身体免疫系统好，压制住了病毒。

 

但是，他还是感染了他的妻子和一位装修工人。当地的防控政策偏宽松，张某某还是遵守了的。

 

 

三是8月2日烟台检出的另一位高某（女39岁），这位在通报中就没有看见主动申报的印记了。

 

7月19日，高某从烟台乘山航SC4727次航班赴桂林参加培训；经停南京禄口机场期间，去过机场卫生间；

 

21日培训结束后，乘川航3U3310次航班抵达太原武宿机场，之后转乘东航MU5461次航班返回烟台。

 

直到7月30日晚，烟台对扬州等地来烟返烟人员进行摸排检测，发现高某所在的医疗美容院曾于7月中旬分两批组织员工及家属到扬州旅游。

 

在这轮检测中，才发现这个美容院员工及家属已经有11例感染！

 

 

由于老太毛某宁是21日上午才乘大巴从南京抵达扬州姐姐家，下午就去打牌；而21日下午，烟台美容院第二批旅行团已从扬州乘坐动车返回。

 

因此，这个美容院感染的源头显然指向19日经停南京机场的高某。

 

烟台两组机场旅客感染群，隐蔽传播达12天。在第一位暴露时，还在犹豫是否需要做全民核酸检测，这下不得不做了。

 

烟台当地的管控如此宽松、混乱，当地官员被免职，一点也不冤。

 

 

四是一组奇特的感染链，涉及了珠海、澳门、西安、重庆。由于关键传染没有人员接触，接续感染也很难查出。

 

所以最初这条感染线在重庆暴露时几乎是一片谜团，令重庆、西安两个大城市都分外紧张，延迟了5天才“破案”。

 

7月19日下午，南航CZ5846航班（13:35-16:05）飞抵珠海金湾机场。

 

航班上有中山病例（22日检出）和珠海病例（21日隔离25日检出），他们因为出发时使用了南京机场T1洗手间而被感染。

 

而这架飞机紧接着执飞了珠海-西安的CZ3761航班。

 

澳门濠江学校（著名的爱国学校）暑期访问团29人乘这趟航班，去西安、延安、汉中研学。

 

由于飞机连续使用，无法做到严格的消毒。其中一位区姓女生，在CZ3761航班上被座椅上残留的病毒感染。

 

 

濠江学校访问团23日在秦始皇陵兵马俑参观、用餐。而一对坐火车而来的重庆小情侣，23日下午也参观了兵马俑，因此被传染。

 

重庆小情侣24日坐火车返回重庆江津，到29日病情发作，才被检出阳性，但感染来源一直不明。

 

直到区姓女生24日回家后感染了父母、哥哥，最后8月3日在珠海口岸检出，经过流调轨迹对比，这条隐秘的感染暗线才真相大白。

 

 

从这些超长潜伏的案例来看，对7月10日~20日曾经到过南京机场的旅客统一集中隔离检测是有必要的。

 

一些城市进行了数以万计的集中隔离，一些城市只做了核酸检测，还有一些城市都未能有效追踪。

 

不少被强制隔离者抱怨连连，觉得无辜牵连受过。但这总比造成了社区传播，一个城市全城进入灭火状态要好吧？

 

4、复杂的张家界感染链

 

大连两对母女17日在南京机场中转时，被T1航站楼卫生间感染后抵达张家界；

 

20~22日她们游玩景区，在此不知不觉地传染了其他多位游客、导游。

 

张家界当地未能及时对南京来客管控，也因而造成了大扩散。

 

 

自7月29日以来，张家界本地经过三轮全民核酸检测，累计检出29例确诊、3例无症。

 

而在张家界当地感染的至少有6组游客，其中一组北京昌平的一家三口，游玩后又去了丈夫的益阳老家。

 

在老家举行了24人的家族大聚会，并经过长沙与好友聚会后乘高铁返京，这条感染链共造成家族10人、好友2人感染。

 

不含常德游船、淮安企业旅行团，张家界其他感染合计58人。

 

 

成都的另一组游客，在游玩张家界后又去了常德好友家，并于24日晚上乘坐当地游船。

 

造成40人的游船上，其他湖南当地常德、安乡、宁乡、湘潭、株洲的游客群体纷纷感染，直接感染的就有26人。

 

其中株洲游客回家后，又在亲友当中感染了近20人。

 

出行考察的1位常德编导，还在遥远的宁夏银川酒店，感染了一位更遥远的内蒙呼伦贝尔外出学习者。这一下就跳转了3000公里！

 

 

张家界一位在武陵源景区不幸被感染的导游，也成为了感染传播的关键节点。

 

她在景区被大连旅客感染，回来后传染了4位旅行社同事，自己和弟弟的子女共3人，定点餐馆服务员2人。

 

更关键的是，导游感染了她带的下一个在南京疫情显现后绕过南京，专门从合肥千里迢迢来张家界旅游的江苏淮安企业旅行团。

 

这个旅行团自身感染10人，回家感染亲属2人，在张家界、湘西分别感染服务员2人；

 

 

7月27日回程在荆州站又感染3人（后分别在海口、荆州、武汉检出），在动车上又感染红安3人；

 

红安3人回家感染了女儿，荆州青年归来感染了女友，而去武汉暑期打工的青年学生，则已经感染了工地及周边51人！

 

 

去武汉暑期打工的青年学生，在进工地前，还经过了汉口、武昌。这导致武汉时隔14个月后，被迫再次启动全民核酸检测。

 

工地提前回家的工人，又分别在湖北荆门（3人）、鄂州（4人）、咸宁（1人）、重庆奉节（1人）检出。

 

而荆门3例又造成了当地至少4例亲友感染。

 

 

如此复杂庞大的感染链，已经无法用简单的文字或者图片讲清楚。这虽然是最精简的总结，也已经是近4000字了。

 

从7月10日的南京机场算起，到7月30日被波及的荆门工地，20天内已经是第10道感染（还不含航班客舱、机场洗手间2个无接触介质）了！

 

 

突破南京机场——来自俄罗斯的D毒株

 

正如在上一篇判断的那样，这次南京机场感染溯源，把追踪时间起始点定在了7月10日。

 

这一天上午，国航CA910航班载着归国人员，从俄罗斯莫斯科抵达南京禄口国际机场（而不是最初传闻的什么印度货机）。

 

 

资料显示，CA910航班甚至没有停靠有国际专属登机口的T2航站楼，停靠的是纯国内航班的T1航站楼183登机口。

 

这根本就无法实施有效隔离！简直是胡闹！

 

 

这样，T1航站楼的保洁人员就这么直接负责了CA910航班的清洁，在收集垃圾、打扫机舱时，防控没做好，就可能被感染，然后病毒在保洁人员中传播。

 

接下来，病毒从7月10日曾负责CA910航班的T1航站楼清洁工，传染给了负责卫生间等地保洁的T1航站楼清洁工。再就是部分在T1航站楼的乘客被感染。

 

 

国航CA910航班，原是莫斯科-北京的国际客运航班。

 

新冠疫情在国际上暴发后，为减轻首都防疫压力，民航局开始实行进京国际航班先在其他城市入境，下客检测后再进京的政策。

 

CA910航班的回程第一入境点，在兰州/南京/郑州/石家庄/青岛这几个城市中轮换，以使得隔离人数不超过在各省会的保障能力范围。

 

 

7月3日，CA910航班的第一入境点是郑州，7月10日是南京，7月16日则是兰州。

 

而在这一航班入境三地后，都因为带来了“足够多”的境外输入病例而被判“熔断”。

 

熔断措施是指，航空公司在所运营国际航线上的单个入境航班中，核酸检测结果为阳性的旅客人数达到5个，则该航司该航线航班暂停1周；若达到10个，则暂停4周。

 

 

7月14日，民航局曾发出熔断令，7月3日入境的国航CA910航班（莫斯科至郑州）确诊旅客5例，自7月19日起，暂停该航班运行2周。

 

7月20日，民航局又发熔断令，7月10日入境的国航CA910航班（莫斯科至南京）确诊旅客7例，自8月2日起，继续暂停国航CA910航班运行2周。

 

7月29日，民航局再发熔断指令，7月17日入境的国航CA910航班（莫斯科至兰州）确诊旅客5例，自8月16日起，继续暂停国航CA910航班运行2周。

 

这也意味着，CA910航班在7月的三班入境落地后，都带来了输入病例。

 

 

据各种资料估算，在疫情暴发前，在俄罗斯约有多达15~16万中国公民。

 

其中有9~10万在首都莫斯科，其余6万左右分布在圣彼得堡、远东等地。

 

在莫斯科地区的9~10万人中，分别是有中资企业工作人员约万余人，个体华商5~6万人，留学生2.7万人。

 

大莫斯科地区总人口共约1250万人，每125个人里面就有1位中国人。

 

 

从俄罗斯飞回中国国内的航线，每周仅剩国航CA910和俄航SU208这两班。这是9~16万华人归国的主要通道，不能完全掐断。

 

但自新冠疫情发生以来，CA910航班已经因发现境外输入病例，被熔断了10次，是国际航班之冠，被网友称为“毒机”航班。

 

这也说明俄罗斯真实疫情之严重。

 

 

突破郑州医院——来自缅甸的D毒株

 

郑州市第六人民医院是郑州的传染病医院，也是新冠定点救治医院，曾被评为全国、河南的抗击新冠疫情先进集体、个人。

 

郑州是北京分流国际航班的12个第一入境点之一，是河南全省疫情防控的主要阵地和“外防输入”的重要关口，郑州六院同时担任了郑州新郑机场的境外输入定点收治医院。

 

 

CA910航班在落地南京的前一周(7月3日)，入境的落地点正好是郑州，带来了5例感染者。都在郑州六院救治。CA910航班因此被民航局熔断2周。

 

但这次郑州感染，却不是CA910带来的。

 

在7月份，还有三班从缅甸仰光飞来郑州的国航CA906，分别于7月4日、11日、18日落地郑州。

 

其中11日和18日的CA906航班，因为分别带入9例和7例感染病例，被民航局分别熔断2周，合计4周。

 

 

根据基因测序，这次郑州感染，与7月11日落地郑州被检出的缅甸归国人员同源，感染日期初步定为7月16日。

 

此次疫情主要发生在医院内部，涉及人群包括保洁人员、医务人员，呈现局部散播状态。

 

 

7月30日，由一位居住在医院附近的孕妇入院检测阳性，而揭开郑州疫情，随后报告病例数不断增加。

 

至8月6日，共检出郑州119例，开封5例、许昌、安阳各1例，商丘2例，驻马店3例，合计131例。

 

 

所幸，大部分都是住院患者、陪护家属。这说明还未发生大规模社区感染，主要集中在医院内部。

 

7月20日的郑州超强暴雨以及其后的交通阻隔，虽然是大灾难，但也起到了减少人员流动的效果，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现在，郑州也实施了两轮全民核酸检测，并对六医院周边一大片地区实施封控。

 

目前检出的病例覆盖范围慢慢扩大，有零星病例从六院向外辐射。这是正常规律，意料之中。但清零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

 

 

对保洁等辅助人员，加强院感培训势在必行

 

从南京机场保洁人员感染，到郑州医院保洁感染，甚至也包括6月份发生的深圳-东莞感染，都在反复说明一件事实：

 

作为参与国门一线疫情防控的保洁人员、海关人员，是病毒能够突破的薄弱环节。

 

尤其是外聘的保洁人员，每天都要接触极高风险的医疗垃圾，但基本不具备专业的感控知识。

 

 

即使是医护人员，也需要每年专门、反复的感控（院内感染控制）培训与监督。

 

穿脱一次防护服，有27个步骤，需洗手12次。穿防护服花10分钟左右，脱防护服需要20分钟以上。

 

作为非专业人员，在脱防护服的时候很可能消杀不到位。其实专业的传染病医护人员其实也往往会疏忽——

 

例如今年3月西安定点八医院被感染的检验人员、5月广州定点八医院被感染的检验人员，最近被感染的无锡内部封闭防控人员，等等。

 

对一线工作人员（无论是专业医护还是非专业辅助人员），虽然很辛苦，但仅靠疫苗和防护服是不够的。

 

 

因此，只要是一线防控人员，无论专业还是非专业，都非常有必要反复接受专业的感染防控指导培训，加强感控督导，查堵风险点，全面落实感染防控制度。

 

同时，凡是涉及机场国门一线、定点医院救治一线的工作人员，都应实行闭环管理。与同单位的非新冠防控部门，实施严格隔离。

 

 

现在，北京首都机场周边的顺义区10万人都开始每周一次核酸了。

 

但国门一线人员闭环管理，同时给足合理的补助，尽可能杜绝各大口岸国门的防控隐患，还是更有必要的。

 

 

对归国航班，国外远端提前隔离势在必行

 

同样， 早在深圳、东莞疫情的6月，我们就发出强烈呼吁：

 

在远端登机前提前检测、提前隔离，实施多次检测，可以尽可能降低登机前感染，减少机上交叉感染，也是保护归国乘客的健康。

 

在时间上，入住宾馆前检测1次，入住宾馆后检测2次，经7天隔离当地感染可充分暴露，然后统一组织到机场，登机归国。

 

入境后再隔离14天，风险已经较充分释放，可较大程度减轻国境防控压力。

 

 

这一措施，中国驻埃及使馆、中国驻孟加拉使馆、中国驻柬埔寨使馆，已经分别从2月初、3月底、7月初实施，已经收到较好效果。

 

6月13日至6月19日，两架自开罗飞往中国的航班——开罗-杭州的埃航MS953、开罗-成都的川航3U8392，共有108人在远端提前隔离中，病毒检测呈阳性，被停止登机。

 

如果没有这一道国外远端提前隔离，飞机抵达中国后的感染情况，不可想象！

 

 

登机前闭环管理，是赴华航班起飞前，筛查乘客中潜在感染者的重要手段。

 

对于排查赴华乘客自始发地赴埃及转机途中是否感染病毒，确保登机乘客的整体健康、防止赴华途中交叉感染，这一举措十分必要。

 

这也是防疫措施“护城河”前移，在远端国外建立起防疫防线，减轻国内入境隔离救治压力，同时不大幅增加归国人员心理压力的好办法。

 

 

经过这一次暑假从南京机场、郑州医院暴发的境外输入疫情，几乎掐断了国内本来蓬勃复苏的旅游业，多个省市进入应急状态。

 

一年多以来，国际疫情输入此起彼伏。全国各大城市几乎都有发生。但尤其是这次，波及的大中城市超过10个以上。

 

实质“封城”或进入全民多次核酸检测的有南京、郑州、武汉、扬州；

 

有输入病例的有北京、沈阳、大连、银川、成都、重庆、珠海、中山、海口；

 

产生本地感染病例的有长沙、株洲等一大批湖南、湖北城市，还有澳门。代价实在太大了！

 

 

不过总的来说，在与境外输入的一次次对抗中，中国已经在实践中找到比较行之有效、反应迅速的防控机制。

 

去年冷链输入频发，而在对进口冷链食品大规模检验核酸、冷链从业人员优先接种疫苗之后，冷链输入就少了许多。

 

去年底，入境后超过14天才发症、才被验出阳性的案例很多，还引发了石家庄、东北的两轮最大规模传染。在实施“14+7”双重隔离之后，类似事件还有，但少了许多。

 

 

新冠病毒极其狡猾多变，应对感染力超强的D毒株，风险防范措施必须进一步创新，才能适应变化。

 

为保证国内安全，社会平安。国外远端提前隔离，已经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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